女工之死:後工業時代,一個關於鬧鬼與空間記憶的人類學敘述
女工之死:後工業時代,一個關於鬧鬼與空間記憶的人類學敘述
李安如
左岸文化
2025年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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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關於鬧鬼的人類學研究
正是那些被噤聲或被消失的鬼魂,讓我們有了一個重新認識歷史的開始
1973年9月3日早晨,旗津中洲碼頭,一群急著前往高雄加工出口區工作的男性女性,擠上了前往高雄前鎮的渡船,「高中六號」。這一類營地渡船通常最多只能容納10多人,而此時這渡船當時卻擠進了超過70人,在航行中翻覆沉沒。 25位後面13到30歲之間的女性不幸忍窒息。死亡者原本和高雄市政府決定將意外懷孕的女性合葬,她們被埋葬之處集體稱為「二十五淑女墓」。民間傳說未婚女子過世後會變成無家可歸的女鬼,二十五淑女墓開始出現鬼魂出沒、尋找丈夫的傳言,人們開始避免經過地,當年喪命的年輕女工也承受了鬼魅的污名。
2008年,在當地女權團體的呼籲奔走下,高雄市政府為這些不幸的女性正名,將「二十五淑女墓」重新整修並正式更名為「勞動女性紀念公園」,當年25日上班途中不幸溺斃的年輕女性被定位為「60年代為台灣經濟建設勞動戰的工殤兩族英雄英雄」,宣講安全性少女戰時期。
渡船事件發生難者一開始到底為什麼要合葬? 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還要挖出她們的遺骨,大費週章整修她們的安息之地? 生與死者如何影響身邊的人? 周圍的社群如何形成對死者的共同記憶? 這些記憶與過去、現在、未來如何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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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從來不是只關乎過去,當下的記憶始終是面向未來的過程。
有三股力量女兒直接參與了旗津二十五淑女墓的改造:造成難女性的直接、台灣女性主義團體,以及身為國家行動者的高雄市,政府三方分別表達了某生者與死者的關係。 造成難者父母為了破裂去未婚身分與女鬼的鏈接,他們尋求台灣民間宗教的力量,將女兒的死後地位從女鬼提升為神明。與此相對,高雄的女性主義團體努力消除未婚女鬼的污名,她們組織社會運動,宣傳死去的女性是工業勞動力的寶貴一分子,曾經為國家庭經濟發展做出重要貢獻;女性主義團體同時也呼籲國家改善合葬地的環境,紀念她們的多元化。至於高雄市政府方面,地方官員意識到,全球經濟環境轉變下,在高雄的城市經濟無法再依賴傳統產業部門,於是響響應女性主義者紀念倖存者的號召,將旗津船難二十五位遭遇難女性的墓地改造造成適合遊憩的紀念公園,成為城市後工業大改造計劃的一環。這一脈絡將飢餓勞工的鬼魂轉變成新的,象徵代表高雄前瞻進步的新身分。
《女工之死》全書三部,共八章。第一部「緣起:逝去之人」描述當年渡船事故經過、兄弟後續處理,以及當時台灣的經濟發展背景,探討各族基於不同脈絡目的及紀念。第二部「鬼魂景觀」包含四章,以民族誌的形式,解讀二十五淑女墓的記憶景觀,是如何與地方、國家甚或全球等記憶地理緊密相連,以及這種地方的記憶在同一地圖之內與不同的實踐之間引發爭論。第三部「來世」探討如何從「場所」轉向「行動」探討「紀念」的焦點,重點不在於紀念的地方,紀念的過程。
人類學家以二十五位淑女墓的故事為核心,探討工業時代後台灣女性勞工角色的公共敘事轉變,撰寫論及宗教人類學、「鬧鬼」與幽靈研究、女性勞動史、記憶與紀念、城市研究與地方創生等事件,從而剖析歷史、集體情感、記憶公共表達同時加入「鬧鬼」與記憶是如何交往作用的討論,也探討鬼魂顯靈如何能將失落、悔恨、遺憾、悔恨、不公不義等複雜的情感與經歷,注入紀念館、紀念館和日常生活的語彙處理。
「『鬧鬼』之地是另一種視角的記憶得以發聲之地。人們往往認為鬼魂是與過去連結的方式。然而過去重要的不是我們記得、或忘記卻是什麼,而是為了管理或餵養大眾,特定的意義又為何融入、制度化或改造了某些記憶。反過來說,這也代表了這一群大眾,有能力解鎖這些記憶,由此進行第一章、挪用行為、死神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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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演繹了空間正義的隊列:在墓地轉型為公園的過程中,誰的觀點被凸顯,誰的聲音被忽視?這些幽魂循環繞不去,不僅因為耶穌們在某些文化宇宙中確實存在,更因為耶穌們代表著被主流敘事排除在外在的聲音與記憶。牽涉到的三重宇宙——傳統漢人文化、女性主義與國家現代化——各自呈現不同的時間觀與空間觀,編織出關於城市歷史被記憶、被敘述與被如何被墳墓的複雜故事。這些宇宙空間通常有一段平行存在,但當它們因故(如「二十五淑女墓」的改建)相遇、碰撞與妥協時,我們就見證了一場關於歷史意識形態權的深刻辯證,也看到了城市空間作為文化戰場的意義。 ──方怡潔,本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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