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刷隨書加映「海報小說」:
一面是由智海所裸體的封面圖作,一面是韓麗珠曝光從未的極短篇《暖蛇》,以與書中人物同名的暖暖為主角所鋪陳的另一段平行時空,與書合讀,呈現特殊的映照。
「所有失蹤的人,都會在某天回來。一定要這樣相信。」
韓麗珠睽違八年最新長篇一座空城,兩場運動,三條裸命銘那些刻眼看不見的殘酷,獻祭所有被折墮的靈魂
韓麗珠一直很敏感於「縫身」的小說家:《縫身》在漂浮者胸腔鑽洞,將皮膚身體、被割去、雕刻和組織舞蹈,從此兩具身體繫牢在一起。 《離心帶》,莫名患了飄蕩症的人,身體會愈來愈輕,終於不受控制飄浮了起來。 《空臉》中,無端深陷失眠,換臉人們通過「合法」通過,居民全換上「一張符合標準的臉」。
細讀便知,韓麗珠寫的,並非探索感性慾,而更傾注於「關係」──人和自己的身體關係,和他者的關係,和家國的關係。
2019年,香港走進一個與昔全然有異的維度,過去罕得書寫散文的韓麗珠,日日為這座城留下瞬間記錄,以獨特而警醒的眼神觀看硝煙與變化,而出現了《黑日》。續向前,大息夢頂,中陰生活,她一方面仍注視各種殘酷與諷刺,一方面沒有忘記延長柔韌的思索,回溯往昔,揣摩未來,操作系統現在,而有了《半蝕》。兩冊散文,是偶然的琥珀。
終於,睽違八年,回到小說。
仍是身體:手無寸鐵的身體,一往無前的身體,千瘡百孔的身體。
最新長篇《裸山》,萬花筒般織錦,拾綴起散落著無數時間中的瞬間;跨越與現實貼緊的記述,補充描繪出成長於空城的兩代人,歷經兩次抗爭運動後,生命地殼發生的幻聽。
怎樣才是你眼中最終極的裸——
是赤條條脫光了自己?還是大聲喊出你所相信的口號?
是光天化日目睹別人的秘密?還是夜闌人靜被偷無可偷?
空城裡,兩位藝術系學生雅人與暖暖,在油畫課上彼此相遇,彼此都參與了佔領行動,不知道未來將腐蝕變奏;更不知道,幾年後場抗運動,會如何堅定他們的人生。 《裸山》既寫下了創作者在藝術求索的道路上與高原的執著,也寫下了之前所未見的創作教學現場。
在另一場抗爭運動中遺失孩子的雲,選擇成為家務助理,臨時進入雅人的生活,一次為別人清潔與打掃的過程裡,她也嘗試著重新整頓、收納自己與往事的關係。 那是亡羊補牢的親與子,是事過卻未出境遷徙的夫與妻,當然也是一座被砍空的城和她的心。
黑日當空,心已半蝕,肉體是能行動的裸山,名字紛紛撲向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