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两遍路：我的中国历史学家之旅

「历史学家的工作，最先了解过去发生的事情，然后解释给读者，不过我要指出，若说亲历的历史和历史学家重要重构的历史泾渭分明，就是过度简化，是值得商榷的问题。就历史学家而言，亲历的历史可能凌乱混杂，于亲历者而言却并非如此。人们生活中固然存在纷繁复杂的部分，但，至少一般来说，我们每个人认识自己的生活，并不会觉得它是混沌繁杂。所以在个人层面、个人亲身经历层面，叙述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柯文 六十年一甲子，是重要的循环。著名美国历史学家柯文从治学中国历史至今六十年出头，彻底探讨了他所走过的路，正当时：“研究中国历史已有六十个春秋，我对中国历史和历史本身的思考，经历了一系列转变。”到底柯文的学术事业在哪里开启？有些要点他的观点如何转变，又为何转变？现在他如何思考？柯文的学术著作关注十九、二十世纪，在不同程度上几乎都与中国与西方交流、中国与影响西方下的日本交流有关，但其一生中长久以来围绕于心的，是志于深入研究中国，像中国人自己亲历历史一样，最大程度地重构中国历史，而不是关心西方人自以为富有价值、自然而然、符合常规的历史。 「一本记录自然是历史。历史学家写下学术生涯回忆记录，与当时打下学术生涯大不同，需要两种大相径庭的思维方式」——柯文选择《回忆走过的路》作为题目，本意即为如此。书名分别标志着一个关键：当初经历的历史与后来重构的历史公平性不同。重构历史时，人们已然重新整理结果，历史学家们把精力放在理解上，解释了为何出现这样的结果。 因此，本书的价值在于：一、探寻柯文成为历史学家的一波三折的故事；二、研究生期间与两位主要导师、史学泰斗费正清和史华慈的交流经历；三、深入职业生涯的幽微之处，喻如诉述书过程中的艰难险阻、鲜有人知的故事。 「这本书既引人入胜且博大精深，不仅为我们介绍了柯文的学术面向，而且引介了其本人的著作，他讨论了他心目中的主要著作，并透过多元的视角提出了有关历史写作的饶有兴味的想法描述。有些时候，柯文对自己的事情不以为然地自我批评，例如，为读者写了一个题为〈中国中心观的中断〉的章节，也花了不少时间讨论一些引人入胜的问题，包括经常回避他的新研究思路掉的部分出版人。他对历史学家技艺的热忱和热爱，使得这本书与平铺直叙的学术回忆录相距甚远，甚至读者可能会忘记这本书其实是由一个博学多才、严谨治学的人所撰写的。 ——约翰·巴特勒（加拿大大学学院）帕斯北部（人文学荣休教授）